關於瓶中信,朋友說,他在20歲時寫了一封信給5年後的自己,期待、也期許5年後的自己,是否能成為當初所設想的那個樣子,信中內容雖已模糊,但他也不急著在等待期間揭曉,因為這是他與自己的約定,與過去20歲的自己,和未來25歲的他之間的秘密。
記得台中東海大學也有一顆「時光膠囊」,這顆膠囊從1999年起開始在時間洪流中運行,希望50年後,那些深埋在地底下的校務資料、或當時最流行的速食店Hello Kitty玩偶等依舊能歷久彌新,喚起人們從前的回憶,重溫那些彷彿還在掌心流竄的溫度。
如果說人們寫信給未來的自己,是想測定未來與當初設定自己之間的距離,那麼,寫一封收件人名為「我們」的未來情書,究竟是想探索未來彼此邁向幸福的那麼幾毫米,還是會成為那紙在幸福馬拉松落敗的落選感言?
其實,我在一個月前寫了一封「未來情書」給一個月後的你,信已寄出,內容大概描述著過去相識的種種,和現在「友達以上戀人未滿」的內心陳述,也描繪了一些關於未來的幸福輪廓。現在想起,其實當時這個舉動是冒險的,因為誰也沒有辦法保證,在等待未來的這段期間究竟會有多少插曲,在情書抵達收件者之前,譜出的是名為幸福的甜蜜前奏曲,還是最後根本歹戲拖棚,字幕上的是提早散場的劇末空白結語?
或許是庸人自擾,因為這封由此岸寄往相隔9千公里、橫跨數十國度的未來情書,很有可能因幸福差使的疏忽,而永遠寄往那看不見未來的彼岸。但往好處想,其實在傳送的過程中,那些由不同膚色組成的成千百萬幸福陪審團,早已見證了我們之間那不完整的愛情樂章,然而,卻也很有可能在情書抵達終點之前,我們便已撕碎了手中那張由時間音符堆疊而成的殘破章節。
現在我還坐在鋼琴前準備按下另一鍵音符,而你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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